Part 0梦一直,一直,一直以来陪伴我的,只有这个悲伤的梦。
头顶,是阴暗如深渊的天空;身下,是湍急如漩涡的海流。四周安静的只会让人想到一个字 ---- 死。
奋力地挤出肺中所有的空气像个走失的孩子般大喊大叫,话语也飘散在黑夜中,慢慢消散,再也传不回耳中。
身体正在慢慢的下沉,没入海中的部分仿佛与大脑断开了联系一般,不管多么努力也再得不到回应。
腿,消失了,再无法挪动一下;躯体,吞没了,再也感觉不到温度 ; 嘴里,灌满了,冰冷的海水塞住了喉咙 ; 只剩下眼睛,环望四周,能观察到的,也只有水天相接的黑暗,与海中无异。
最后,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手,抓不到任何事物,就算抓到了,也握不住。
意识渐渐模糊,感觉记忆也随着意识淡去了。
越是尽力去回忆,记不起的越多。我为什么在这!?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做?我是。。。。。。谁?啊,算了吧。反正也无能为力,想不起来也许更好。就这样沉入海底也不会有人在意。也许,这就是永眠了吧。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脸颊上的海水突然变得滚烫起来,是我在哭吗?在哭的话,一定还有挂念于心的事吧,一定还有人等着自己去见,还有事等着自己去做吧。可是。。。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为什么啊!脸颊上更加温暖了,可是心却愈加寒冷。
诶?手被谁握住了。瞳孔中也映入了海面上的倒影。可是身体仍然在下沉,倒影也被拉着离自己越来越近。你是谁?
不行了,意识要撑不下去了,手也快完全感觉不到了,可是倒影仍然模糊不清。拜托了,至少让我知道你是谁啊。咚----,能听到什么东西入水的声音,想伸手去抓住却根本做不到,强打精神,从黑暗中唯一的窗口向外探去的一瞬,捕捉到了清晰的人影。
等等,你是!
“晚安。”
这是我在陷入永眠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呢喃。
Part 1来访
“早上好.”
唔嗯,起不来啊,整个人感觉要死了一样,就今天一天,让我睡一天吧,工作啊委托啊,统统去死好了.
“起床了.”
…不要,滚.
“再不起床我就扯你被子了哦.”
不可能,被子这种爽如毒品的神器怎么会让给你.......
“我动手了.”
来吧,我早就做好准备....哪有直接吧被子往上扯的啊!一般不是往下扯吗?这样下去真要被扯掉了啊!
“嘿!”
赶紧停手啊女人!你在玩火你知道吗?再不停手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哗.”被子最终还是被扯到了地………上,刺眼的阳光无情的鞭挞着我的眼睛.可恶,你赢了.尽情笑吧,
能扯掉我的被子,足够你吹一年了.
“呀!”意料之外,传来的却是一声惊叫.“你这个人居然裸睡啊!”“喂,我好好穿着内裤好吗!”
因为刚才那一声尖叫,意识直接清醒了过来,眼睛也完全睁开.“等等,我一直是一个人住,你是谁啊?
不对,在此之前,你怎么进来的啊!”“哈,哈哈,那个,窗户不是开着吗?”
“那你现在也麻烦从窗户那里跳下去吧,不然我就报警.”“诶诶诶!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十分钟后.
“说吧,你一大早就用这种不正规的渠道闯入我家还打扰我睡觉是闹哪样?”我正扶额坐在沙发上,正对面坐着的正是今早令我过分早起的罪魁祸首.我一点都不生气,真的,就算她进来后竟然自顾自的泡起了咖啡,就算她裤子上还有泥就直接坐了下去,只是家里居然这么简单就被人侵入的这件事让我身为一家之主的信心倍受打击.
“没办法,不管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呀。虽然我是很急于向你说明来意啦,但在这之前你不是应该先问问我是谁吗”对方很没形象地灌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说到。
啧,上文收回,这家伙的口气真令人火大.“早上6点没人的寒冷抗性能高到起床给你开门吧。”这么说着,我抬起头来,开始仔细端详起面前的女性
:面容年轻娇好,带着一副红框眼镜,显得既俏皮却又不乏知性,只是大概是因为熬夜的缘故,眼睛明显的红肿,面色也略显苍白;一头齐肩短发看得出来被认真梳理过,但是却微微翘起,有的甚至没有束在一起,应该也是因为熬夜;四肢纤细,身材娇小,上半身是一件黑色衬衫加白色运动外套,下半身则是一件深蓝色休闲运动裤;左手的中指佩戴着一枚十分朴素但是做工很精美的戒指,应该是在门外等的时候过于寒冷,中指正在轻微的颤抖。
“那,请问你是哪位?”我尽可能压低声音,减缓语速,摆出作为主人应有的态度。
“那不重要,我们来谈正事吧。”她将左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急促的说到。
“我这次来是想请你...”
“如果是‘失忆’案件的话那你找错人了。”在她说出我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之前我打断了她。
“什么?可是,你不是‘铭子’吗?”
“就算是‘铭子’,也可以自由选择是否接受委托。”
“怎么这样,能帮我的只有‘铭子’啊!”她再也坐不住了,放下咖啡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的右侧,沙哑的声音里掺杂着些许疲惫。
“如果你报警,说不定要比来找我,不,是一定要有效的多。”
“但是我有特殊原因,只能...”
“我也有特殊原因。”为了让她死心,我刻意加重了语气。
滴答滴答,整个房间仿佛只有时钟才代表着时间的流动。她在我身侧站了片刻,慢慢向后退了两步。
“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了。”随后直接向正门走去。
“把咖啡喝完再走吧,早上冷。”我尽可能低着头不去看她,希望我的愧疚在她看来是冷漠的表现。
“谢谢,但是不用了,无论咖啡多么滚烫,也只能暖身而已。”她走到门口,伸出左手放在门把上,然后用右手包裹着左手拧开了门,走了出去。
我长出了一口气,完全地瘫在了沙发里,明明身为主人,心中却涌现出了一股被放逐的不安。
“忘了关门啊。”冷风从正门吹入,侵袭而来。我起身准备关门,顺便拿起了桌上的咖啡杯想用来暖手。
“啊,冷掉了。”
“也好,毕竟干不了的事,最好还是一开始就别干。”我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闭着眼睛把凉咖啡灌了下去。拿出手机确认时间,看来离打工时间还有些余裕,好!洗个澡来补充下能量,我将手机调整到收音机模式后和衣物一起放在了桌上,随后走进了浴室。四四方方的浴室并不是很大,洗浴镜里映照出了自己毫无精神的神态,我将手表取下放在了一旁的置物架上,不经意间看了下日期,今天是2月 8 日啊,从那时开始,独自一人生活已经整整一年了,没有什么事需要顾虑,没有什么人需要照顾,自己一个人,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能活下去就可以了,话虽如此,但是自己好像也不是那种生活习惯随意到可以说成是邋遢的人,早晚的作息并不会经常打乱,一日三餐也很认真对待,家里也很认真在打扫,至少浴室很整洁啦。。。。。。换句话说,好像是因为人少呢,所以东西少,打扫起来,自然很简单吧,那就不能说是整洁了,稍微,有点寂寞的感觉啊。退一步说,这里,真的能被称为“家”吗?哗啦,热水如淋漓大雨般当头浇下,打断了我的思绪。。。。。。
“Have a nice day!M to the third power永远与您的生活相伴左右,旨在助您享受到更先进更高等的生活!”
“嘟——”
“Memory您的重要财产,也时时刻刻体现您的个人价值。为了帮助顾客们更好的管理自己的 Memory ,由我公司自主研发的记忆存储工具 C 型—— MOR Ⅲ已经全面上市,来到您的身边。您可以将它佩戴在您的脑后,无论生活丶工作丶运动,只要您的意识保持清醒, MOR Ⅲ上的感应体就会紧密贴合您的皮肤。如果遭到抢劫,本公司可以向您保证,感应体的贴合不可能会输给蛮力。就算是在睡眠中, MOR Ⅲ被强制取下时,也会向您的大脑传递刺激信号,使您能够及时察觉并醒来。而且,相较于前代产品, MOR Ⅲ的记忆存储量大大增加,以正常情况下每天十小时的睡眠作为例况, MOR Ⅲ在此情况下可以存储五天的记忆。在存储空间或者电量即将用尽时, MOR Ⅲ都会发出报警音来提示使用者,在使用我公司的配套的家用处理器—— MOB 进行归源和充电后,您可以继续使用。当然,如果进行归源,则代表您的记忆已经被存储到了 MOB 中。在此过程进行中,请务必保证您是在睡眠状态,这是唯一需要注意的地方。”
“嘟————”
“如果您需要回溯曾经的记忆,只需要使用本公司的MOL Ⅲ,将 MOB 中的记忆转到此处,再佩戴在脑后进行读取即可。相较于其前代, MOL Ⅲ可以一次性读取更多的记忆,而且读取时间也更短,以一次性读取的最大容量——五天的记忆为例,整个过程只需要消耗您十分钟的时间。”
“对于MOB 的安全问题,我们为每个 MOB 都设计了一个独特的访问密码,无法修改也不可能被破解,只要您不泄露,在这里,本公司保证您的 MOB 是您最忠诚的伙伴。假如他被盗窃,且盗窃者没有输入访问密码或者连续三次输入了错误的访问密码,那么他会删除尝试读取者的所有记忆来做出反击。值得注意的是,在您使用白体归源时,也需要输入密码,如果不慎跳过此步骤,那么很抱歉,您的白体中的记忆也会被删除。”
“那么,各位客户,为了您的生活,请尽情的信任与使用本公司的产品。再一次,have a
Nice day。 Lead your life , M to the third power 。”
“您有一个未接来电。”
出了门后,我径直的来到了工作的地方。一所邮局。
本来以为我会是第一位,看来有人比我先到了,“早上好.”一股随口敷衍的语气迎面扑来.
“早上好,翔.”我也用相同的语气回复了正坐在工作室里背对着我玩手机的中年男性.
“话说,你也差不多把那个称呼改过来吧.”男性无奈的转过身来,但是视线仍然在手机上.
“话说,我叫了你快一年了,你也差不多习惯了吧.”翔,是我工作地的一位同事,全名华翔,同事们都叫他滑翔.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和翔一组负责工作.当初觉得他滑翔的外号实在是对不住他中年丧志混吃混喝的本质,所以我就对此稍作了点改动.
“这种绰号多久,都....习惯不了啊.”看来是遇上劲敌了呢,翔的手指飞快的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被称为残影的实力象征.
“那个,不好意思,早上好.”从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回过头去,今早的不速之客正拿着一封信怔怔的看着这边,似乎是被翔的手速吓住了的样子.
“是你啊,请问有事吗?”出于工作,我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那个,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女性仍然注视着翔的双手,丝毫没有看向我.
“如果是今天早上的事,我拒绝.”“嗯,是,诶!?你在这里工作吗?”女性这才把视线投向我.
“呃,今早的事,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啦,我来是想寄一封信.”说着女性将右手伸出做出握手的样子,见我没有反应后尴尬地笑了笑,将左手拿着的信件递给了我.
“......”
“那么麻烦你了.”女性往后退了两步,准备转身离去.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叹了口气,失望地将头扭到一边,不敢直视那双如饥寒交迫的人渴求帮助的眼神,手中的信,只得无力地伸出.一股巨大的内疚感油然而生,原来,我是连这种微小的愿望都满足不了的废人.
“为什么啊?”女性瞪大了好看的眼睛,不解,困惑,失望,交替闪过.
我明白,不管怎么样,她需要一个答复,一个明确的答复,即使会伤害到她.我强压下心中的反感,几乎是咆哮着喊出:“你是zz啊!只有收件人姓名地址其他的一概没有你写的是假信吗!”
......
“实在对不起!”“好啦,我也没那么生气,不过我是觉得你真的很缺常识诶,只有收信人的姓名的信,任谁都没办法帮你寄到哦.”“我当然知道,可是,她明明说能啊......”“翔的话不可信啦,你看他像是那种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的人吗?”感觉好像受到了来自于翔的报复性眼射线的攻击啊.
“那,可以再请你帮个忙吗?”女性看来仍然沉浸在内疚中,说话声音小了许多.“什么?”“就是,那个,早上的事情.”“我拒绝.”“就答应我嘛!”“先不说别的,你可看到了,我在这里工作的,没有别的时间能帮你了.”“有哦.”翔把头从柜台里探出来,“今天就没有信件需要你寄哦.”“那昨天的呢,我记得昨天的信还剩下很多吧.”“昨天也没用哦.”“前天呢,前天一定有吧.”“很可惜,没有呢.”喂喂喂,配合一下,不要视而不见啊.
“原来是这么闲的工作吗?”牙憋,不好,我感觉她的眼里有星光在闪啊.我的翔,先放下私人情感,我黑你有罪,救驾要紧,救驾啊.我一边摆出一副怎么可能的啦的表情一边赶紧用眼神向翔,啊不,滑翔传递求救信号.
“说起来,我想起来的确有一封信还没有寄出去啊.”nice,滑翔,接着说下去!“但是,这是一封不该被寄出的信.”“啊?”我们两人同时发出的疑惑的声音.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有个女人来寄信,可她在门口站了很久都没进来,好像是在犹豫.大概站了几分钟后,她低着头快步走了进来,但是却直接把手里的信件丢进了垃圾桶后转身走了.真是很怪的人.”“你没问她为什么吗?”先我一步,身边的女性先发出了提问.“我管那么多干啥,我们只负责把信件完整送到,干涉寄信者的想法,我们没那个权利,也没有能力.”“那就看着信被丢进垃圾桶,然后被倒掉?那也太没有责任心了吧,那可是别人用心写下的文字啊.”她好像很能感同身受一样,对翔的话起了强烈的抵抗心.
“别说了,这个问题你们怎么说都对,争不出个结果的.”“所以你也要对那封信不管不问吗?”“我送哦.”听到的这句话后,翔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眯起眼看向了我.“你确定吗?虽然爱怎么干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可提醒你,这种没有被委托寄出的信件一旦给寄信者或者收信者带来什么不良后果,你可要负全责.”
还是很不习惯翔这种明明担心你但却反而威胁你放弃的口吻啊.
“没关系,一封信一旦装进了信封,那就没有想或不想寄出的问题了,只有敢或不敢.”我稍微顿了顿,径直向垃圾桶走去.“况且,她要是真的不想寄的话,带走就是了,没必要还进来丢到垃圾桶里,这样做很明显是希望别人看到.这不像是放弃,更像是一种求助,恐怕她当时想的是谁来劝劝我,或者......”到了,我把手套带上,伸手向垃圾桶里摸去.“谁来帮我寄出去.”
“唉呀,输了输了,完全输了,读懂女人还是你有一套啊.”翔又背过身去,“随你怎么干吧,老规矩,出事了我顶着,你请吃饭.”
(这什么规矩,我怎么没听说过?哪回出事了不是我顶着我请吃饭?你说这话的意义何在啊?)
“好帅气的话啊,这就是中年大叔的硬汉风度吗?”(看到没,意义在此.)
“知道了.”(读懂女人方面是我输给你了吧大师!)
感受到指尖处传来的触感,我也收回了和翔的眼神交流.好了,这么一来......诶?不对!信封里有其他东西?而且这个触感是......
在意识到了摸到的东西后,一股强烈的厌恶感促使我本能地放开了信封.
“怎么了怎么了,哈哈,看你这样子,是捏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了嘛?”
“嗯.”
绝对没错,信封里的那个东西一定是——
MOB.
......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拿着信件出了大厅,某个缠人的家伙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我的名字.
“不知道我的名字你是怎么找上我的啊,算了,叫我A吧.”“A....啊.”“请问,你是中二病吗?”“不是!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啊!”“A,听起来好像是特工什么的秘密代号哦.”“别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叫着方便,你要觉得别扭的话随便你怎么叫咯.”“那,A兄.”“先不说你是不是中二,英文字母搭配古称反而是我这边被喊的很羞耻啊.”“那你也叫我B就好了嘛.
一边和B聊着一些无关的事情,我一边开始整理思绪.在这里工作差不多一年了,第一次见到会有人邮寄黄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将信封翻过来看了下收信人的姓名:罗星.会寄黄体这种物品,两个人会是什么什么关系呢?还是说,其实是我自作多情了,确实是不该被寄出去的东西呢?“叮~”口袋里的手机发出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为什么啊!没人请求你做这种事吧!”
脑海里突然回响起陌生的声音.
“为什么要逼我?明明,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是你才对啊!”
请别说了,别说了.
“嘴里说着一大堆的大道理,害人的,反而是你的自以为是吧!”
停下!
“哈哈哈,毁了我的不是别人.”
求你了,别说了!
“是......”
啪!胸前被人轻轻退了一下,我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
“没事吧,你的手机响了好一会了哦.”B一脸担心的看着这边.
"没事了."口袋里的手机停止了响铃,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再熟悉不过但是绝对不想在此时看到的号码.
“呼.”长出了口气,我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
“我去送信了,接下来去哪里随你.”我对B说.
“那我跟着你好了.”“我是无所谓,不过你也有很重要的事吧,不去做没关系吗?”B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左手又往袖子里缩了缩.“都试过了,做不到.”B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身体却靠的越来越近,围巾遮住了面部,看不到她的表情.“如果,我是说如果,到了晚上你还跟着我的话,我就考虑帮你.”话一出口,我就恨透了自己,用这种方式拒绝别人真是烂的可以啊.刚准备收回前言,B却突然抬起头微笑道:“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真是太差劲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哦?送信会很累的.”
“才不,我会坚持下来的.”B的笑容依然不减,挺起胸膛说到.
“那希望你说的是对的.”或者,我是错的,就好了.B带着笑容在冷风中继续跟着我的步伐.啪塔啪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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